“我沒開玩笑，我真的喜歡你。”沈昀急急道，“我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而且我姨母也很喜歡你”
“賀巽。”謝玉蘭難得收起了神色，與他對視，聲音輕和卻堅定，“我相信你沒有開玩笑，可是我有喜歡的人了，雖然不知道未來如何，但我的确喜歡那個人。而且我還是那個人的通房，所以無論如何，沒辦法答應你。”
賀巽一怔，眼眶瞬間紅了，有些顫抖：“那那個人是施大人嗎？”
謝玉蘭沒有回答，當作默認。
“這這樣啊。”他迅速低下頭，看起來有些慌亂，“是是我唐突了，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說完，少年跌跌撞撞地離開。
她知道這樣的話，未免太過殘忍，但是她的确不喜歡賀巽，就不應該給他希望。
所以還是哪怕不忍心，也得說。
謝玉蘭歎息了一聲。
賀巽離開後，在大街上，整個人失魂落魄。
天很快就黑了，暮色沉沉，他已經在酒樓喝空了第三壺梨花白。
“小二，繼續上酒。”他擡手招呼。
小二戰戰兢兢地走進來，“賀公子，今天的梨花白都沒了。”
“沒了？”賀巽瞪大了醉意朦胧的眼，“怎麼會沒了，你是不是故意不給我酒？”
說着，他就沖上來，攥着小二的衣襟。
小二叫苦不疊，解釋道：“不是，是被隔壁的客人包下來了。”
賀巽：“隔壁？”
他搖搖晃晃，看向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