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沈佳期趴在四哥背上,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鼻子也塞塞的。
六月的天,外面雖然有點熱,但河水卻是冰涼的。
她今天跳了河,頭發沒幹就出門受了涼,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這會兒感冒的症狀開始逐漸顯現出來。
她已經可以預料到,接下來的小刀揦嗓子、鼻子塞棉花、腦袋砸大錘了。
這小身闆,也太弱,太不頂用了!
這要在現代,小小一個感冒,輕松拿捏!
可這是缺醫少藥的七零年代,一個感冒很可能就要了她的小命。
沈佳期剛剛死裡逃生,又有一群寵愛她的家人,她可是惜命得很。
“小妹,你該不會是感冒了吧!”三哥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還好,體溫正常沒有發燒。”
“就算沒發燒,咳成這樣也得帶去醫院瞧瞧,别拖嚴重了。”四哥不由分說,調轉方向就往村口走去。
二哥摸了摸空蕩蕩的兜:“我們連個子兒都沒有,怎麼帶小妹看病?等着,我回家跟娘要錢去。”
看着哥哥們忙做一團,沈佳期操着沙啞的嗓子:“别去了,我沒事,我真沒事”
家裡已經窮得揭不開鍋。
今天又拿錢去給小寶看病,實在沒有多餘的錢給她了。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原主!
原主之前把家裡的錢和票據,七七八八都給了姜時堰。
為得到姜時堰的青睐,她對自己和家人的死活,是一點也不顧啊!
想到原主的這些混賬事,沈佳期就咳得心肝脾肺腎疼。
“小妹,你都咳成這樣了,再不吃藥會嚴重的”老四滿臉擔憂。
這時,老大突然想到了什麼,吃力地開口:“剛剛才你嫂子說,醫醫醫生給小寶開了消消炎藥和甘草片,我、我這就去給你拿來”
他剛要邁步,就被沈佳期強行拽住:“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