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先回去,我有事要忙”
沈佳期攥着那張紙,手心幾乎要掐出血來,風風火火地朝着知青所走去。
喬慧蘭拽着沈老貴就要跟上去:“孩子他爹,期期這是要去”
他知道老婆子在擔心什麼:“放心吧,姓姜那小子還在關着呢,期期不是去找他的。”
聞言,喬慧蘭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都忙昏了頭。”
隻要不是去找那小白臉,那就一切安好
“那,咱還跟上嗎?”他皺紋滿布的眼角彎了彎,故意逗着他家老婆子。
喬慧蘭潇灑地一扭頭:“跟什麼跟,回家!”
自從沈佳期落水後,整個人便脫胎換骨。
如今隻有她欺負人的份兒,還沒人敢欺負到她頭上。
喬慧蘭唯一擔心的,就是期期對姜時堰餘情未了,會再次犯糊塗。
除了姜時堰,沒人能從她閨女手裡讨到任何便宜
沈佳期憋着一肚子的火,順手借了點老鄉的好“東西”,一路走到了知青所。
剛到門口,就見張梅梅掀開門簾,手裡提着一個竹編背簍,正打算去地裡上工。
她的身邊圍着七八個知青,成群結隊地準備出發。
沈佳期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握着個施肥澆地的長柄舀勺,橫在了道路中央。
明明盛的是清水,卻始終有一股淡淡的臭味從勺子處飄出。
“什麼味兒啊,誰剛去了茅廁”知青們紛紛尋找着臭味的源頭,發現竟是從沈佳期那邊傳來的。
這沈佳期也算是知青所的常客了。
之前就三天兩頭地賴在知青所裡,天天纏着姜知青。
如今他們都退婚了,她還狠狠地整治了姜知青一把,姜知青至今還沒放出來呢,她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大家都想不明白,除了張梅梅
見到沈佳期,她就像是見了鬼,頭皮發麻地往後退去。
沈佳期目光悠悠地穿過人群,落定在了張梅梅那驚慌失措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