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廠領導慢慢走着,等三個叫劉全都被叫出來,他們才松口氣,帶着人一起出現在大門口。
人群自然讓開一條路,露出裡面的四大娘。
“這位大嬸,有什麼話我們起來說,進去說。”一個辦公室主任道。
“不行,我身體不好,有高血壓、心髒病,現在已經氣得起不來了。”四大娘直接躺在地上,繼續哭道:
“老天爺啊,無賴占着我的房子不還我啊,我家一輩子的積蓄啊,我三個兒子都沒娶媳婦呢!就等着房子呢!”
她這一躺可是挺吓人,雖然很多人都看出來她就是來鬧事的,未必真有病,但是也不保險。
普通人遇到這種事情,沒病也氣出病來。
辦公室主任趕緊陪笑道:“這位大嬸,我們單位有好幾個劉全,你說得是哪個?”
不用四大娘回答,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幾個劉全立刻退後一步:“不是我!我家房子是單位分的,怎麼可能是占别人的?”
“我家房子是我爸給我的,祖上傳的,也不是别人的。”
最後一個劉全也理直氣壯道:“我家房子是我老婆單位分的,也不是占别人的。”
要說别人,也是劉雪,一個小姑娘,而不是這個外地口音的老太太。
四大娘伸手一指他:“那就是你了!你是不是住在林蔭路12号?那房子已經被我買下了。”
劉全一愣突然嘲諷道:“就你?還買下那個房子?那當年可是棟公館,現在住着十家人,幾十口子,你買得起嗎?我知道了,你是劉雪找來鬧事的吧?”
平時留在房子裡為難劉雪的都是家裡的閑人,其他人還要工作,他并不知道今天房子已經易主的事情,但是他知道劉雪想弄走他們的心情。
其他人也狐疑地看向四大娘,如果隻是來鬧事的打手,而不是苦主,那就沒什麼值得同情的了。
四大娘從懷裡掏出房産證給衆人展示了一圈,又收起來。
現在的房産證不是大紅本,就是一張紙。
衆人隻看清了開頭“房産證明”幾個字。
這就夠了,人家有證。
“我沒買整棟樓,整棟樓是我們一大家子幾十口人湊錢一起買的,我就買了其中一間,給我兒子結婚用,就是你家那間,結果你霸占着不搬走啊!”四大娘哭道。
這樣啊,衆人又都同情她了,敵視着劉全。
“這,這不可能!我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呢!”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