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過來好一通檢查搶救。
孟清月再次醒來的時候,床邊站着三個人。
孟瀚遠和餘婉一臉關切的看着她,見她醒來,染上喜色。
“清月,你感覺怎麼樣?頭還疼嗎?”
“不是輕微腦震蕩嗎?怎麼會突然昏死過去?”
孟清月沉聲道,“不用擔心,我沒事兒。”
她的視線看向站在兩人身後的顧瑾辰身上。
他就那麼站在那裡,眼底有極力壓制的不耐煩。
孟瀚遠和餘婉聽到她說話,明顯愣一下。
餘婉伸手放在孟清月的腦袋上,“真的沒事兒嗎?沒有發燒嗎?”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覺得眼前的女兒很陌生。
好似變了個人。
沒有之前的虛浮驕縱,委屈,憤怒。
現在她說話的語氣,格外的沉穩,淡漠,甚至還有些許的滄桑。
連她那雙平日裡充滿各種情緒的眼睛,此刻都沉寂下來,竟叫人有些琢磨不透。
好像翻湧的湖水突然平靜,且藏着深不見底的漆黑,叫人有些忐忑和不安。
孟清月沉聲道,“真的沒事兒,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這下,連顧瑾辰也察覺到不對。
她說話的聲音太平靜了,平靜的聽不出情緒。
自從她被孟時晚暴打之後,從未冷靜下來過,更别提平靜。
顧瑾辰擡頭打量着她。
孟清月的牙齒還沒補上,臉還沒消腫,說話漏風。
本該是滑稽醜陋,令人讨厭的樣子。
此刻她的眼神格外的平淡,甚至稱得上冷漠,配上她過于平靜的聲音,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