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晌回不過神來。
相對于溫志國的震驚複雜,溫志文的關注點卻不在野山參上面。
他拉着老教授的衣袖,着急地問道:“張老,你讓我爸去醫院複查,意思是你以後不願意來給我爸看病了嗎?”
“不是我不願意給你爸看病,而是我要走了。”張教授露出久違的笑容,開心地說道。
“什麼?張老,你要去哪裡?”
溫志國還在震驚,張教授又一個重磅炸彈砸下來。
“媛媛幫我平反了,文件已經在路上了,過幾天她就帶我走。”
說起陳媛媛,張教授飽經風霜的臉上盡是慈愛和驕傲,仿佛自家非常有出息的後輩。
溫家人都驚訝得張大嘴巴,半天合不上。
“原來媛媛姐說的是真的,她真的要走了。”溫志文一臉的失魂落魄,走到牆角去畫圈圈。
溫佳怡則是極度的憤怒,“陳媛媛能幫這老頭平反,為什麼不幫我家平反?啊啊啊,這個賤人”
這兩天溫佳怡吃了不少苦頭,她對右派這個詞有了深刻的體會。
她不想再過這種噩夢般的生活。
她迫切地渴望有人讓她解脫出來。
張教授臉上立刻陰雲密布,冷冷地斜了溫佳怡一眼,氣憤地道:“媛媛憑什麼幫你們家平反,憑你家悔婚?憑你家狼心狗肺?憑你家恩将仇報?還是憑你們家臉皮夠厚?”
“媛媛帶我老頭子去她的單位,老頭子能治病救人,你們一家子廢物,去了能幹什麼?”張教授不客氣地質問道。
張教授冷笑道:“你們一大家子廢物讓媛媛養了三年,給你們養上瘾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