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張之佑心口有些透不過氣的窒息感,那陣窒息感緩緩過了之後,殘留了心尖的隐痛。
張之佑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與我說說具體發生的事情。”
聽到溫志國一家不但不感激陳媛媛,反而想謀奪陳媛媛的财産時,張之佑的拳頭緊緊握起,青筋暴突。
眸色裡燃着怒火,“他們竟敢如此欺負你?委屈你?”
“我不覺得委屈。”陳媛媛灑脫地一笑。
“我若是對溫志國情深義重自然是委屈的,但沒到那個程度,與我而言,與溫志國退婚算是解脫。他們的謀算也沒有得逞,最終會自食惡果。”
唐雪華想要折辱她,但她就這麼輕描淡寫地退婚,連眼淚都沒流一滴,連帶着讨回了自己的東西,他們内心是挫敗和極度不甘的,所以唐雪華才會時時想要針對他。
陳媛媛不想再說這些不愉快的往事,轉移話題道:“師兄,你這次來軍區能呆多長時間?”
“總部讓我來主持軍區風采大賽的一審,最多三四天就要回去了。”
“你主持一審,那我就有靠山了,想不到我也有可以走後門的一天。”陳媛媛調侃道。
張之佑冷哼一聲,“以你的水平,哪需要走後門?要是老頭子知道你在軍區,說不定會親自出山到這邊來了。”
說起他們的老師,陳媛媛不由自主地綻開了笑意。
小時候,由于他們四兄妹太調皮,上山掏鳥,下河摸魚,淘得不行。
大伯母一看這樣不行,哥哥們是男孩子還好說,陳媛媛一個女孩子也跟着這樣淘氣,以後怎麼嫁人?
大伯母就給她請了一個老師,小時候不知道老師多牛掰,隻知道老頭子對他們的學業很嚴厲,但在生活上卻很有趣。
季老師會給她做不倒翁,會帶着她打陀螺,還會惡作劇地給她畫花臉。
張之佑主持一審工作,評委們審閱了三天。
然後又讓唐雪華和陳媛媛來當場答辯。
不管評委問什麼陳媛媛都對答如流,而唐雪華因為沒有親身體驗,所以答得支支吾吾。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陳媛媛的稿件不論思想性還是藝術性都高出唐雪華一大截。
可是他們拿了唐父的好處,不能拿錢不給人辦事。
所有評委都一緻推薦唐雪華進入二審。
陳媛媛站起來問道:“我的稿子明顯要比唐雪華的生動真實,我想知道你們憑什麼推薦唐雪華進入二審?”
評委們面面相觑,兩人的稿件高下立現,他們也說不出唐雪華的稿子寫得比陳媛媛好這樣的話來,更何況張之佑還在一旁看着呢。
評委們隻能從其他地方挑刺,一個評委說道:“你的稿件雖然寫得很好,但我們這次風采大賽是求穩,我們軍區的稿件都是出自唐雪華之手,所以這次我推薦唐雪華進入二審。”
另一個評委也說道:“唐雪華是唐局長的女兒,總部的人和唐局長熟悉,唐雪華更容易獲獎。”
“唐雪華師從李大師,李大師的聲望那麼高,唐雪華能查到哪裡去?所以我推薦唐雪華。”抄襲了這上面的報道,就這樣你們也要堅持自己的做法嗎?”
四人拿過報紙一看,唐雪華确實抄襲了,還是原模原樣的抄襲,一個字都沒有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