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控制的幾人臉色灰白,頹廢的耷拉着腦袋。
幾人對自己的犯罪行為供認不諱,但絕不承認這些事烈士遺屬的補助,隻承認他們投機倒把的罪行。
對于糧食的來曆,一口咬定是從公社社員手中收來的餘糧。
陳媛媛有些失望,這次行動就抓獲了幾個小喽啰。
不但唐家毫發無損,就連唐大奎都摘得幹幹淨淨。
沈逸寒卻不着急,他如同一個最出色的獵手,小心翼翼地蟄伏,等待着給獵物最後一擊。
仍然每天不定點地巡邏在城西這條路上。
這“巡邏”,成了懸在唐大奎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而且他采用了更有效、更令人窒息的方式。
每天,至少兩次。
或者是清晨薄霧未散,或者是午後陽光刺眼,或者是黃昏暮色四合。
帶着特戰營的精兵強将,準時的、默默地巡邏着。
随時随地停下來,檢查出入在城西來來往往的人群。
他并不親自動手,隻是随意地站在一旁,點一支煙,目光如同無形的探針,緩慢而銳利地掃視着行走在路上的每一個人,每一輛車。
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遠遠地看到那道挺拔的身影,都下意識地加快行程,仿佛被無形的鞭子抽打着。
路過的群衆也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唐大奎這幾天的日子,像被架在火上烤。
他再也不敢像過去那樣,大搖大擺地出現在老倉巷。
他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厚重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隻留一條縫隙,窺視着路上那個随時會出現的身影。
每一次沈逸寒的身影出現,唐大奎仿佛都能感受到他那冰冷的目光掃過他的窗口,都讓他心髒狂跳,後背的冷汗瞬間浸透裡衣。
沈逸寒的耐心好得驚人,不急不緩地保持着自己的節奏,絲毫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