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上次一樣,錢大嬸化身情報員。
在家屬院裡傳播着“内幕消息。”
“她蔣大姐,我早說什麼來着!我早就說這丫頭不是個好東西!
眼珠子滴溜溜亂轉,邪性!整天獨來獨往,神神秘秘,誰知道她背地裡幹的什麼勾當!
看看!看看!報應來了吧!把解放軍都招來了!這是犯了多大的事兒了!怕是掉腦袋!”
她越說越激動,“平時裝得人五人六的,清高!呸!骨子裡就是個禍害!這下好了,抓現行了!
等着吃槍子兒吧!可别連累咱們!咱老少爺們兒們可都清清白白!”
她的話像一根毒針,瞬間刺破了衆人心中那層薄薄的猜疑。
恐懼如同瘟疫般蔓延開來。
竊竊私語聲立刻嗡嗡地響起,彙成一片壓抑的、充滿猜忌和恐慌的聲浪。
“就是!看她平時就不合群”
“誰知道她晚上出去幹啥”
“該!活該!抓得好!”
“可别真連累咱們啊”
“這這得是敵特吧?要不就是反革命?”
“肯定是!不然能派帶槍的兵來?”
每一道投向陳媛媛宿舍的目光,都像淬了毒的刀子,充滿了鄙夷、恐懼和急于撇清的冷漠。
被“關禁閉”的最後一天,“趕爺”讓輝哥傳話,要和陳媛媛見一面。
陳媛媛讓門口的戰士傳話,不見,她被關禁閉了,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