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他吃了好多好多的苦,如今苦盡甘來,這甜,他卻要捧着送給别人了。
——溫言
立冬這天,京城大雪。
溫言在醫院打點滴。
“盲腸炎就該切掉。”顧北辰瞥過她被針頭紮青的手背,“你總這麼嬌氣。”
“明天婚禮。”
“儀式而已,沒那麼要緊。”
溫言垂眸,喉頭哽到發疼。
婚姻大事哪有不要緊的?
是她這個結婚對象不要緊吧!
嗡
手機震動。
顧北辰起身出去接電話,刻意壓低的聲音難掩寵溺,他喚的是小玫瑰。
胡玫。
他資助的大學生,人如其名,生得嬌豔如玫瑰,聽說顧北辰為她在顧氏大廈頂樓溫室種了片玫瑰花海。
朋友都勸溫言。
小心他金屋藏嬌。
溫言不信。
直到兩個月前在超市碰見他哄着胡玫買菜,說她缺維生素,他清炒給她吃。
交往五年,洗手羹湯的人始終是溫言。
“公司有事,我先回去,晚點司機來接你。”
顧北辰接完電話進來就要走,溫言抓住他手臂,聲音發啞:“我現在很不舒服。”
顧北辰皺眉不語。
名貴的西裝外套搭在臂彎,袖扣泛着冷芒。
他像高高在上的神等着溫言臣服,等她說,你去吧,我一個人可以。
因為過去,溫言總是讓步。
人人都知她愛極了顧北辰,當年放着諸多豪門公子不選,跟他這個私生子過苦日子。
如今,她不想再委屈求全。
“是胡玫找你,對嗎?”
溫言的嗓音溫軟綿嗲,曾是下在顧北辰心頭最纏綿的那場春雨,如今卻隻覺刺耳。
他僵住,眼皮劇烈抖動幾下後斥道:“胡說什麼!你就不能不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