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室友李松然過來,“溫言呢?”
顧北辰滿臉戾氣。
“吵架了?”李松然歎氣,“溫言多好的姑娘,别總欺負她。”
“我沒有!”顧北辰皺眉,“她一個和周家斷了關系的養女,我頂着壓力娶她了。”
“北辰,你娶她像施舍。”李松然搖頭,“我勸你别作,老婆作沒了後悔。”
顧北辰冷嗤一聲。
喜歡他的女人多了,她不嫁立即有人頂上,他有什麼後悔的?
該後悔的是她!
他扯了扯領帶,煩躁道:“今天她要是敢不來,我和她就算完了!”
十點,依然不見溫言身影。
顧北辰躲進化妝間,脊背都僵了。
忽然,身後傳來開門聲。
“言言!”他欣喜回頭,見是姐姐顧南星,失望道,“你來做什麼?”
“叫你啊!”顧南星翻個白眼,“賓客陸續到了,媽讓你下去接待。”
顧北辰沒說話。
“新娘化妝你陪着做”
咦?
新娘呢?
顧南星瞪圓眼:“溫言呢?”
顧北辰挫敗:“跟我鬧脾氣,等我接才肯來。”
“這麼能擺譜,這婚禮可别辦了,娶個窮酸孤女被人笑掉大牙。”
顧北辰沉默。
類似的話就像古玩市場的假貨,五年間早就聽得包了漿,他已然習慣了。
“胡鬧!”身後響起一聲厲喝,嗓音威嚴,“你們當婚禮是玩過家家嗎?”
顧老太太站在門口。
顧北辰心下不由一松。
祖母來了,她平時最寵溫言,總有辦法将她哄回來的。
“祖母。”顧南星過去摟住她胳膊,“您别總向着溫言啊!這次可是她放咱家鴿子的。”
顧老太太盯着顧北辰。
“顧家做文物起家,最缺的就是底蘊,你要捧着溫言。”
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