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
溫言湊上前,見護士們正擠在一起看婚禮直播,直播間熱度很高,滿屏的留言祝福。
屏幕上顧北辰和胡玫在交換戒指,然後主持人勸吻新娘,顧北辰垂首,撩起頭紗
“頭紗吻啊!這男人英俊多金,還該死的浪漫。”
溫言忽然想起他們的初吻。
是她二十歲生日那天,他在工作室忙到深夜,她陪着。
那年的冬天和現在一樣。
非常冷。
他們連取暖費都沒有。
他敞開大衣将她裹在懷裡,垂首親了她,他說:“言言,我永遠不會負你。”
永遠到底有多遠呢?
她的是一輩子。
而他的不過是短短五年罷了,如今他已經能深情地去吻别人了。
溫言忽然感到惡心,喉頭發腥,側頭“哇”地一聲吐了。
她一天一夜就吃了小半碗粥,吐盡後便是幹嘔,捂着胃部,難受得渾身顫抖。
“言言!”周易疾步過來,将她攏進懷裡,抹掉她唇邊粥漬。
溫言靠着他,身體顫抖得厲害,嗓音細細弱弱,貓兒一樣:“哥哥,我冷。”
周易用溫水讓她漱了口,又把她塞進被窩,用手背摸摸她額頭,溫度不算高。
“手疼嗎?還是頭疼?”
溫言縮在被子裡,聲音帶着微微哭腔:“我不疼,我我好冷。”
周易上床,從身後将她攏住,手心貼上她胃脘,低聲問:“胃難受嗎?”
溫言沒回答,輕阖着眼,尋着熱源,更深地靠進他懷裡。
她意識似乎不太清楚,眼角有淚滲出,反複呢喃着永遠,昏睡過去。
她呼吸輕細,身子冰涼,周易捂了好一會兒才暖和,心頭不禁有些發慌,叫醫生過來檢查。
醫生不太敢看這位七爺。
都說富不過三,但起源于鎮江的周氏一族,已富貴了不知多少輩,産業衆多,家旺人興。
周氏九位公子均是人中龍鳳,各有各的驕,各有各的俊,隻七爺最為冷傲,外間稱之為——煞神。
“溫小姐有些低燒,但情況還算穩定,她傷重要慢慢調養,我開些口服補液鹽給她,防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