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病房安靜下來。
周易将溫言攏在胸前,不讓她看到自己的眼,手輕輕拍拍她,“睡覺。”
溫言靠着他,溫順閉了眼。
周易知道她沒睡。
輕輕抖動的眼睫昭示着她心中不安。
周易壓下心中戾氣,“睡不着就陪我說話。”
溫言不敢動。
她本就柔靜羞怯,而周易過于強勢,在她印象裡哥哥發起脾氣來是了不得的。
誰趕上誰倒黴。
周易無奈,低笑着揉揉她耳垂,“裝睡精。”
好熟悉的稱呼。
溫言心裡發澀。
從初一那年陪她回蘇州和外婆過中秋開始,他就學了外婆,偶爾這樣喚她。
也不知外婆現在身體好不好,有沒有想她?
這五年但凡她要去蘇州,半路就會被遣送回來。
當年她不肯要母親選的聯姻,執意跟顧北辰北上,母親就說全當沒生養過她。
不讓她見外婆是附帶懲罰。
思念一旦醞釀是收不住的,溫言此刻滿腦子都是青石小巷,是外婆寵溺地聲音
周易的心“咯噔”一下。
怎麼用這種眼神看他?
可憐巴巴的。
被吓到了?
他将聲音放慢喚她言言。
溫言咬唇,不讓眼淚落下。
“别咬。”周易垂下頭,輕輕掐住她下巴,指腹緩緩揉過唇瓣。
豐盈。
柔軟。
陽光正好,溫柔灑在她臉上,淨白如玉,唯有他指下的唇嫣紅。
隻是這樣看着,周易便感覺一股邪火順着脊背往上蹿,他呼吸發沉,微阖着眼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