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是哥哥嗎?
窗外寒風起,吹過枯枝,像有人在嗚咽。
周易忽然輕笑了聲。
諷刺。
涼薄。
慢條斯理放開她的腰,起身走到窗前。
溫言隻能看到他的背影。
挺拔。
陰沉。
他随意站着,什麼都沒說,卻有一種難言的悲怆感,溫言心頭悶痛,像是被什麼擊中一樣。
他生氣了嗎?
她懊惱咬唇。
這嘴巴,蠢死了。
她不是要維護顧家的,怎麼就讓他誤會了?她想說清楚,輕聲:“哥哥,我”
“别這麼叫我。”
他的冷漠,讓溫言一激靈。
眼淚幾乎瞬間就落下來,她阖上眼,輕輕縮進被子裡,不敢再出聲。
哥哥從來沒兇過她。
這是開始煩了吧!
有些人大抵生來就孤煞,不論多麼想留住對她好的人,終究也是徒勞。
一個人挺好的。
沒牽挂。
溫言強迫自己睡覺,睡着就不疼了,醒來又能重新開始。
有所思便會有所夢。
溫言夢到了那個雨夜,小小的她摔下樓梯,膝蓋留下個小傷口,卻止不住的流血。
她怕驚動母親,怕她說作什麼,要死就快點,别浪費我時間。
小小的她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