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
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找到溫言,當面和她說清楚,哄她回到他身邊。
她不喜胡玫。
他就把她送走。
兩座城市,他不會再露馬腳的。
前面有人正在下台階。
輕薄寬松的長款羽絨服裹在身上,讓人看不清身形,可風卷起她長發的一瞬,顧北辰忽然認出了。
“溫言!”
溫言身子僵了下,沒回頭,加快腳步下了台階,徑直向着大門走去。
“溫言,你等等!”
顧北辰慌亂中從台階上滾下來,他顧不得腳踝劇痛,踉跄着想要追上溫言。
手碰到她的肩,知道她傷手挂在胸前,怕傷了她,不敢抓,正要再上前一步,被個高大男人攔下。
顧北辰擡眸。
見對方是個長相立體的英俊男人,嚴冬深寒,隻穿了件輕薄短款外套,身姿挺拔,成熟幹淨,風度絕佳。
“退後。”
男人嗓音冷冽,無形中透出威壓,溫言纖細,被他牢牢擋在身後。
顧北辰不理會,隻哽咽道:“言言,我有話跟你說,你别躲我。”
嘭!
顧北辰迎面挨了一腳,被踹出幾步遠,坐在地上,狼狽不堪。
他沒顧得惱怒,下意識去尋溫言。
他被打了。
她會心疼着急的。
結果他隻看到男人從衣兜裡拿出一個烤紅薯,放到溫言手裡。
“先暖手,上車再吃。”
然後半攬着她走了。
顧北辰全程隻看到了溫言背影,一個回眸都沒給他。
他滿心悲涼。
突然害怕地意識到,他跟溫言可能再也沒有以後了。
他踉跄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