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初離開時,她覺都睡不下,好在他一直覺得她太好欺負,有意識培養她獨立。
這讓她可以順利熬過那段沒他的日子,并且在讀書時就被文物所破格錄取。
如果不是所遇非人。
她該是自己也能生活得很好。
“不走了。”周易歎氣,“以後去哪都帶上言言,不會讓你找不到。”
溫言緩緩握住他的手。
像是握住她悲劇人生裡,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她用了很大力氣,甚至握疼了周易,可他沒有動,就這麼由着她握。
如此,溫言終于安下心,緩緩閉眼,心力交瘁的她很快又沉睡過去。
這晚顧北辰也發了夢。
他知道那是今天溫言對他的恐懼,在他腦海裡生了魔,讓法庭上律師的叙述變成了夢。
可他清醒不過來。
他像個旁觀者,親眼看着溫言倉皇逃下車,撥通他的電話求救,得到的隻有諷刺。
絕望中她被張豹抓住。
石頭砸在她額頭。
血,染紅素白的臉。
眼看着張豹又一次舉起染血的石頭,他嘶吼着沖上去制止。
心裡甚至在想,如果必須有人要受斷手之痛,那就斷他的吧!
不要斷言言的手。
那是她的命。
她的命啊!
可手指卻虛穿過張豹身體,石頭又一次落在溫言手上。
咔嚓!
那是指骨碎裂的聲音。
他瞪大雙眼,看着溫言痛苦哀嚎。
他瘋了一樣捶打張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