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他生病,她比誰都着急,如今他這樣疼,她卻一眼都不肯看他。
看來,她是真的恨極了他。
他的言言恨他,怕他。
他眼眶發熱卻沒有淚,因為過去的一周,已哭了太多。
言言什麼時候才能消氣,才能跟他和好啊!
他有些熬不住了
周易上車後,稍稍俯下身,淩厲的鳳眸凝着溫言。
溫言壓下心裡的刺痛,眨眨眼,與他對視。
見她眼睛沒紅,周易似乎有點開心,眼尾微彎,神色柔和些許。
伸手解下圍巾口罩,将溫言的臉露出來,“捂成這樣,不悶?”
“有一點兒。”
周易不知說她什麼好。
溫言看起來蔫蔫的,昨夜手疼,沒睡好,這會兒車一晃,有點犯困。
周易拍拍自己的腿,示意她過來睡。
到易園要一個半小時路程,溫言小心挪開傷手,乖巧的躺過來,閉眼說:“到了叫我。”
周易眼睫垂下,笑着嗯了聲。
到了易園,周易安置溫言的東西,溫言坐在吊籃椅上吃堅果仁。
兩人誰都不說話。
一室安靜。
收内衣襪子時,周易一一疊成卷,擺放進拉匣的格子裡。
溫言見他骨節明晰的手,抓着她的内衣,心猛地一跳,連忙拿雜志扣在臉上。
眼不見,人不羞。
他照顧自己這麼久,她還是沒習慣,每次換洗内衣時,都尴尬得恨不能鑽進地縫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