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腦海裡像是炸開什麼。
她耳朵燒灼,麻癢感從耳邊直達脖頸,在玉白的肌膚上留下一片嫣紅。
她忽然感覺空氣稀薄。
讓人呼吸不暢。
唇微微張開,深呼吸了下,又懊惱地咬唇。
下巴被輕柔掐住,滾燙地手指貼在她唇上,周易嗓音暗啞:“别咬。”
溫言瞬間更慌了。
心噗通跳着,仿佛要沖出胸腔,她慌亂仰頭,對上他深沉的眼。
周易其實下意識就想親她。
很想。
不過看着她慌顫顫的睫毛,這念頭也就歇了,還要帶她去外面接觸人,不能把人吓到了。
口紅被塞進溫言手裡。
周易轉身出去換衣服,背對着她說:“塗好我們就出發。”
溫言左手也不比尋常人靈活度差,塗好口紅,看着鏡中的自己失神,唇色嫣紅仿佛一下斷離病态。
額上紗布已換成醫用敷料貼,薄薄的一層,并不礙眼。
心頭忽然明媚。
她快步下樓,見周易背對着她,站在入戶門外,他換下家居的白灰兩色,穿了更厚重的黑。
純黑短款薄棉服和工裝褲,腳上踩着雙黑色短靴,身姿修長挺拔,如松柏傲立。
舉目望去,外面飄着輕雪,整個世界銀裝素裹,黑與白交映成一副水墨寫意畫。
溫言腦海忽然就閃現出,看銀裝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蓬發的創作欲。
她想要畫筆,畫下這幅美景,右手一動,劇烈地疼痛将她拉回現實。
她以後再也不能畫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