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辰停下。
将臉頰埋進溫言脖頸哭。
“言言,我知道你不是随便的女孩兒,你恨我就打我,别拿自己報複我,我受不了”
他抵在溫言額頭上,抽噎着說:“我錯了,我不要胡玫了,我給你一心一意,行嗎?”
“那個男人是我的報應,我再也不問了,隻要你肯回到我身邊,我可以不在意的,我們重新開始。”
房間空靜,沒有人回答。
他擡頭看溫言,發現她的長發已被汗水染透,眼睛阖着,嘴唇發烏。
她身體一向不好,又剛出院,方才他嫉妒紅了眼,下手沒輕重,傷到她了嗎?
他撈起溫言抱進懷裡,低聲說:“言言,别吓我,能聽到我說話嗎?”
溫言睜開沉重的眼,見是他又閉上。
還是不看了。
好髒。
“言言。”顧北辰忽然很害怕,因為他在溫言臉上看到了死氣。
他狼狽下床,走到電話前撥打120,與此同時,樓下響起巨大的刹車聲。
吱吱嘣!
像是停車太急撞在了哪裡。
而後是劇烈砸門聲。
“言言!”
門“哐”地一聲落地後,冷冽男聲傳來,緊接着是上樓的腳步聲。
迫切。
焦急。
驚心動魄的果決。
顧北辰反應過來,溫言這樣衣衫不整的模樣不能給人看到,拿起外套給她穿。
剛穿進一隻袖子那人就上來了。
周七爺。
意料之中,
周易隻穿了件白襯衫,領扣敞着,氣息不穩,顯然是來得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