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不是不想回應他。
隻是心裡很亂。
她心裡想跟他說,以後他和女人相處,不要在她面前,她看了會很難過。
可她不該這樣。
數年前,她還小,就讨厭自己有這樣的心思,不敢深想,也想不明白。
甚至五年前他不告而别,她都覺得是她的心思被發現,他失望才故意離開她的。
這也是她後來接不到他的電話,也一直不敢給他打的另外一個原因。
如今,她長大了。
埋在内心深處的感覺好像要複蘇了,這讓她恐慌,她似乎又看到少女時期受困的自已。
她不要為親情打上枷鎖。
不要讓哥哥再離開她。
她害怕失衡,怕一步錯,萬劫不複。
周易看着她,埋在被子裡安安靜靜的,心就好似被戳了一下。
“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溫言睜眼,吃驚地看着他。
周易皺眉:“那邊有股怪味道,明早起來熏香吧!”
即便是特需病房,病床也不怎麼寬,溫言裹好被子翻身,往外挪了挪,給他留出一塊地方。
以前也不是沒一起睡過。
她剛來生理期那兩年,幾個月才來一次,每次都疼得要命,他會把渾身冰涼的她摟在懷裡。
溫言習慣他身上的味道,在他懷裡溫言能睡得很安心,所以那天他用外套裹住她,她就不害怕了。
感覺他上了床,身體離她很近,她莫名有些緊張,往被子裡縮了縮,露出一雙眼,盯着對面的牆壁看。
周易年長,早就沒了什麼羞念,直接伸手連人帶被撈進懷裡,心滿意足地歎口氣:“睡吧。”
溫言睡不着。
她也說不上為什麼,明明沒想什麼就是睡不着,慢慢地有些焦躁。
“睡不着?”周易聲音低磁,還有點啞。
溫言的耳朵幾乎瞬間就熱起來,她應了聲,連忙心虛閉上眼。
周易支起身子看她,眼裡笑意一閃而過,輕輕捏了下她耳垂道:“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