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寶冰涼,被她緊握在手裡,棱角陷入皮肉,滲出一絲猩紅的血。
她睜着眼等到第二天。
約好拍婚紗照,她穿着婚紗從清晨等到日落,每次撥通他的電話都被敷衍挂斷。
她一個人走在深夜街頭。
買了碗糖水。
流着淚吃完。
原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溫言一直在哭啊!
顧北辰心裡難過得像下刀子。
可是更難過的也來了。
那無數次折磨他雪夜,溫言手指那清脆的斷裂聲,刺穿他的耳朵,讓他在劇痛中醒來。
“溫言!”
他驚坐起來,大喊出聲。
埋在手背上的套管針被生生抽出。
血液噴射。
濺在純白被套上。
紅得觸目驚心。
護士用棉球按住他手背,他盯着人家嘶喊:“溫言呢?你把她還給我!”
護士看精神病一樣看他。
他抱住自己劇痛的頭,崩潰大喊:“給我安眠藥!”
有了安眠藥他就不會一直做夢,不會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北辰。”顧老太太上前抱住他,輕輕拍着他的背,“可算醒了,你昏迷了兩天。”
兩天?
顧北辰面露不解。
“是啊,你胃出血又不好好将養,這次很危險,醫生說再犯病就要切胃了。”
顧北辰的思緒逐漸回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