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溫言顯得格外排斥，“我做不到。”
周易沒有動。
就維持着單膝跪地的姿勢看着她，半晌後，沉沉地說：“為什麼？我對你不夠好嗎？真心給的不夠嗎？”
溫言沉默。
周易犀利質問：“我們在一起犯法嗎？為什麼你要因為那些不重要的原因，給我判死刑呢？”
“我要你問自己的内心，問你想要什麼，言言，你不知我為了靠近你，受了怎樣的煎熬，你連思考都沒有就拒絕我，不公平。”
溫言心頭一片荒涼。
這世上也許有真愛，隻是斷了翅膀的她，再沒有力氣去追逐。
她也不想再要愛情，那種全心奔赴很久，卻可以在一瞬轟然崩塌的，她再不能承受第二次。
尤其這個人是周易。
他們本來的關系，遠比沙堡樣的愛情堅固許多。
她搖頭。
竟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她平靜，甚至有些殘忍地說：“我不願意。”
周易眼神愈發兇狠，仿佛下一刻就要伸手掐死她，他閉上了眼。
半晌後又徐徐睜開，冷聲說：“最近發生太多事，你沒心思正常，不用這麼快回答我。”
他拍拍溫言，聲音放得很低：“你得多休息，睡吧！”
溫言心頭發酸。
他看着那麼強勢，但澀澀的聲音卻顯寂寥，甚至有一點小心翼翼。
他剛才那樣對她，她生氣痛苦，但現在他袒露脆弱，又讓她覺得心疼。
可她沒有安慰。
在她看來，自己現在一無是處，她不知道哥哥為什麼喜歡自己。
既然給不了他想要的，不如态度冷漠一些，也能讓他少受傷。
她拉了拉被子，不動聲色擋住了腕上傷口。
月光透過窗簾縫隙流瀉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