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哭。
因為眼淚沒用。
可他不知道自己能為她做什麼，他這麼混蛋，就算變成瘋子，也該記得不能對她動手啊！
那可是溫言。
是把他從地獄拉出來的人。
她為他吃了那麼多苦，帶着一身的傷，他怎麼下得去手啊！
“顧北辰，别怕，我在。”
“我從網上學的，第一次就成功了，好不好吃呀！”
“我不冷，再熬一熬冬天就過去了，省下的取暖費可以給工作室加台電腦，你就不用和别人擠一台，不用熬夜了。”
“顧北辰，我和胡玫你選一個”
過往争相冒出來，像是腦子裡有種子在抽芽，一點點拱出腦殼，讓他驟覺頭疼欲裂。
他的憤怒忽然被人抽走，整個人都變得無力，洩了這口氣，幾乎站不起來。
他踉跄後退兩步，坐在地上，很輕地喚了聲溫言。
對不起。
他在心裡默默的說，卻是不敢看她一眼，隻覺得自己不配。
胡玫看了很不不甘心。
憑什麼她脫光了，顧北辰都不要？憑什麼跟她結合會讓他覺得羞恥？
憑什麼溫言什麼都不做，隻是安靜坐在那裡，瘋子一樣的他就會安靜下來？
憑什麼她送上門周七爺不要，做了套，讓她失身給那坨死肌肉。
憑什麼？
憑什麼！
她挨了那麼多刀，把自己打造得這麼完美，怎麼能輸給溫言？
她絕不承認！
額頭青筋暴起，撕扯住顧北辰手臂，大喊道：“我是牛蘭香，今年48歲，我離了男人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