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你死。”
溫言的聲音依然輕軟,像是說今天吃什麼那樣簡單,甚至面上神色都格外平靜。
顧北辰隻覺自己的血液瞬間涼透,呵氣成冰。
她怎麼能狠心讓他去死?
他暴躁上前,想要揪住溫言問清楚,被周易捏住手腕,身體巋然不動,用力一折。
咔嚓。
一聲脆響。
手折了。
顧北辰疼得半跪在地上,仰頭對溫言說:“你是我的未婚妻,這是他讓你心甘情願,做他女人的陰謀!”
溫言淡漠回:“他不會。”
不信他?
“啊!”
顧北辰絕望嘶吼,臉龐發紫,額頭青筋暴起,像個野獸要将她撕裂,撕碎,生吞入腹。
周易起身把溫言擋在身後,一腳踹在顧北辰胸口,将他踹出幾步遠,蜷在地上像蛆蟲。
“一直是他養的胡玫,該配合調查。”
“救我!”顧北辰猶如困獸,大聲嘶吼,“溫言,看在相戀五年的份上,救救我!”
他做事嚴密,沒被顧氏案牽連,卻要因胡玫進去受審?
他那麼辛苦拿到的高學曆,有沒有顧家前途都該光明,不能有任何案底,哪怕是一點記錄。
胡玫身上這麼多事,他不能沾。
溫言卻不看他。
很快他就被宋信堵了嘴帶走。
周易走到李松然面前,居高臨下看着他,眉目沉着,不辨喜怒。
李松然被五花大綁在牆角,目睹了全過程,依然能平靜道:“七爺,李家不是任你作賤的小門小戶,您别把對付他們那套用在我身上。”
“怎麼?李公子怕了?”
“怕?”李松然笑裡藏刀,“晚上六點我父親會和周老爺子見面,七爺在周家還沒到隻手遮天的地步,敢動我嗎?”
“看來你對我有誤解,我行事從來隻問想不想,沒有敢不敢。”
周易伸出手,手掌攤開,有人将一瓶藥放進他手心,他掐住李松然下巴就要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