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想從周易懷裡擡頭,被他按着不許動,不給她看見臉上表情。
他抱着她。
刻意壓低的呼吸聲很慢。
不知怎的,溫言好似受了感染,牽引出一股很難耐、很壓抑、卻又很不舍的悲怆感。
就像五年前他離開後,她看見和他有關的任何東西,都會有的一種感覺。
這一刻她想,也許哥哥跟她一樣,都會想念,畢竟那些年的陪伴是真實的。
她伸手環住他的腰。
感覺好像比五年前壯了些。
“你胖了啊!”
周易聽了有點不高興。
她筆下畫的男人,不就是他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輪到他,壯就變成了胖?
故意的吧!
“增肌了。”
“以後還增嗎?”溫言舉起胳膊,做了個亮肌肉的姿态,“巨大的,肖恩。”
“”周易皺眉,“怎麼?小姑娘口味這麼重了?你好好看看我,不俊?”
溫言不禁仰頭看他。
男人身上猶帶沐浴後的濕潤,白t配上淺灰運動褲,收斂了硬朗成熟,整個人都松弛很多。
清清爽爽的俊。
和少年的周七公子重疊。
那時的他真的很狂,凡是礙他眼的,擋他路的,都會被他踩碎骨頭,碾成渣。
溫言比他低好多屆,還是能在學長學姐那裡,聽到有關他的傳說。
她曾把這些隻言片語寫進日記,曾迷戀過他少年的意氣風發,也心動于他歲月沉澱後的英朗出衆。
這一刻,記憶裹着塵封的歲月氣息,洶湧向她撲來,那是她的少女心事。
懵懂淪陷。
想隐藏,卻更想靠近。
小心翼翼,不敢跟任何人提起,兜兜轉轉,他終是成了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