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後背長眼睛了。
正要過去送碗,門鈴卻“叮”地一聲響了,溫言過去,顯示屏上赫然是周老爺子。
啪嚓!
骨瓷碗碎了一地。
周易大步過來,掃了一眼地面,伸手穿過溫言腋下,将她提到沒有碎片的地方。
“祖父不知你住這,上樓,别出聲。”
溫言像是受驚的鳥兒,步子又碎又快,到樓梯拐角時,撞了下膝蓋也沒停。
周易看了皺眉。
轉而開門時已換了神色,面目慎重,讓人看不出情緒,“祖父,您怎麼來了?”
周老爺子生得威嚴,眉目和周易有五分像,七十多歲不見老态,兩鬓斑白,亦是風華。
“有客人嗎?”
周易的性子他最清楚,公私分明,從不在家待客,這麼問,就是起疑心了。
“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周老爺子指着碎片,“你可不是毛躁的人。”
周易鎮定道:“背上傷口發炎了,手不太受控制。”
周老爺子歎了聲,沒在一樓客廳坐,解了外套遞給管家,徑直往樓上走。
哒哒哒!
步伐都透着沉穩的壓迫感。
每一步都敲在溫言心窩上,她緊張得幾乎窒息,打量了房間一遍,最終鑽進了床下。
老爺子在查房。
一間不落。
很快來到了溫言的房間。
溫言看到一雙德訓鞋,麂皮材質,大地色系,是周老爺子習慣的款。
她的心幾乎要從嘴裡跳出來。
她捂着口鼻,怕呼吸聲驚動他。
“留女人過夜了?”
洗衣房晾着兩條床單。
周易軍校出身,整潔利落,從不積攢東西一起洗,還有這顔色,明顯是女兒家用的。
周易面不改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