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魂落魄地往悅言府走。
腦子裡和溫言的過往劇烈翻騰。
他無數次後悔自己松了心,薄待了溫言,卻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痛苦到極緻。
是他招惹胡玫,惹來天大的禍。
他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到悅言府的,隻知道一進門就跪在地上,窒息般張大嘴,大口地喘氣。
他覺得無形中有一架絞肉機,将他一點一點粉碎,骨頭都被絞成渣。
他頭抵在地上哭。
哭夠了又狠狠扇自己耳光。
疼嗎?
疼!
卻不及心髒的十分之一。
他在屋裡翻找屬于溫言的東西,像沙漠中要渴死的人,在尋找水源。
可惜啊!
溫言好似在婚禮很久前就對他失望了,新房裝修好那麼久,他的東西都搬來了,她的卻沒有。
如今回想,從去年開始他的心就忽略她,冷待她,她那麼敏感的人,肯定早就發現了。
所以,她是用什麼心态去面對他一次又一次的失約?看待他的冷漠呢?
他邊流淚邊翻找。
終于,翻出一盒香,是溫言制的,用來給新房除味。
很清新的味道,一如她。
她長于周家,傳統貴族人家的底蘊,讓她會很多現代人不會東西。
比如制香。
她明明那麼珍貴,與衆不同,他當初是先驚豔才有的喜歡,後來怎麼能因為得到而不珍惜呢?
他緩緩擡手,将香貼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