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僵住。
他之前不是說不結婚,隻有彼此,過有實無名的婚姻嗎?
怎麼變了?
周易無奈:“我們兩個怎樣都是情趣,孩子不能,總要有正式的身份。”
溫言身子不好,他從前以為這輩子就他們兩個了。
人生苦短,與其和整個周家對抗,不如把她養在身邊,好好護着。
談一段不會分手的戀愛很好。
可有孕了就該有家,不然旁人會怎樣揣度他們的關系?
包養?
生孩子的機器?
孩子長在這種風言風語裡,會是怎樣的性格,會不會責怪他的母親?
言言柔弱。
他不得不想更多。
溫言猶豫:“可周家人娶親,從來沒有由自己心意的,祖祖輩輩皆是如此”
“他們不代表我,我們先領證再生下孩子,補辦婚禮時可以入族譜,告祖宗。”
他是要用事實讓祖父妥協。
讓整個周家妥協。
很大膽,也很叛逆。
周易用指腹揉開溫言緊皺的眉心,“我前面有六位如狼似虎的兄長,你以為我為什麼非要掌舵人的位置?”
溫言思考。
她是看着他,一步步壯大自己的勢力,一步步攬權,一步步走出掌控的。
回首看過去那些年,他的每一步都染着血色,為什麼非要這個位置不可?
周易凝着她,“為的就是有一天,我能要得起你。”
周家這樣的人家,沒有權利捍衛,談什麼愛情?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我對祖父示弱,隻是為了更好的發展自己,不代表我要完全順從,所以别擔心。”
說着吻了吻溫言眉心,“按理說要結婚再生子,可周家婚禮隆重,若生産前辦,我怕你身體吃不消。”
上位者寡言。
能讓他解釋這麼多的人隻有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