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讓溫以棠跑了。”周易把溫言摟在胸口,“我要帶着她,好好去問問祖父。”
“已經控制起來了。”宋禮有些擔憂,“不過老家主那裡要是問責”
“讓他來找我。”周易神色肅殺,“是他們不守規則,那就看看誰的手腕更硬吧!”
宋禮明白,七爺這是要跟整個周家對抗了。
其實最近這些天的大動作,大哥就有猜測,七爺可能要因大小姐提前發作了。
這麼多年,他們跟着七爺苦心經營,等的就是這一刻——蕩平障礙,執掌周家。
血液在躁動。
那是男人骨血裡深埋的征服與殺伐。
宋禮眼睛亮着:“别人都在掌控,現在唯一的變數就是五爺,摸不到他的底牌,總也不安心。”
周易包裹着溫言冰冷的手,仔細給她暖着:“和他硬碰,也是我們勝算更大。”
溫言聽着他們的對話,明明很清晰,腦子卻像團漿糊一樣,怎麼都反應不過來。
這種感覺讓她害怕。
她攥着周易的衣服喚哥哥。
她以為自己用了很大力氣,其實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周易用耳朵貼着她,又在她耳邊小聲回應。
“我在,你别怕。”
溫言聽着他的聲音下來安心。
可小腹還是疼,身體也越來越冷。
仁濟醫院負責接診的是産科主任,剛給溫言産檢完的,見了人心急火燎地推進檢查室。
周易被攔在外面。
他坐在長椅上,捧着外套,看着上面那團血漬,一向沉穩的人卻在發着抖。
宋信和雲姨匆匆趕來,兩人臉上有殷紅的巴掌印,一個左,一個右。
噗通!
宋信跪在周易面前。
一米八幾的男人哭得像個孩子。
“七爺,您打我吧,是我顧忌她的身份,才讓她傷了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