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能想到她害羞耳朵通紅的模樣。
手指揉了揉眉心,疲倦散去幾分,聲音不由染上愉悅:“睡不着也上床躺着,總坐着腰酸。”
溫言應了,依依不舍地挂斷電話後,上床躺着。
周易回來時是淩晨,溫言還沒睡着,聽到動靜起身下樓,“哥哥,你吃飯了沒有?”
周易正在挂外套,連忙道:“别過來,我身上寒氣重,染了煙氣。”
他本來煙吸的就少,溫言懷孕後更是一口都沒吸過,就怕二手煙傷胎。
溫言站在樓梯口不動,又問:“是不是沒吃呢?”
周易“嗯”了聲,上樓去洗澡,換衣服。
溫言看了眼雲姨房間,沒燈光,應該是睡了,年紀大,熬不得夜。
她進了廚房。
周易洗完不見她,下樓來尋。
見她系着小花圍裙,正在笨拙地切肉絲,右手兩根手指用不得,切得很吃力。
周易心疼得厲害,卻沒阻止,隻是上前接過刀,溫言沖他笑笑,過去做手擀面。
有周易打下手,很快一碗炸醬面就好了。
面條雪白勻稱,上面整齊碼着胡蘿蔔、黃瓜、白蘿蔔絲,一勺肉醬,再舀一大勺清雞湯澆在上面。
又香。
又漂亮。
溫言被周易養得嬌,在他身邊時從沒洗手羹湯過,這是她第一次給他做飯,周易心裡有點泛酸。
他把一大碗都吃了。
“以後我做飯,你别動手。”
“怎麼?不好吃呀!”
周易鼻音很重地嗯了聲,見她滿臉失望,隻好解釋:“這種粗活我可以,你不行,我看了心疼。”
溫言想起自己為顧北辰做飯的日子。
其實愛你的人,甯可自己辛苦一點,也不舍得讓你做那麼多事。
所以,哥哥是更愛她的吧!
飯後周易把溫言裹進大衣裡,帶到院子裡去放焰火。
成把的仙女棒捏在手裡,火苗有點大,吓得溫言松了手,有幾支掉在腳上,周易連忙踢開,還是燒了她的褲子。
溫言驚慌的叫了聲哥哥。
周易連忙摟緊她,哄着說:“别怕,别怕,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