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甯重陽約溫言。
她性子直,這麼多年也沒和周家的其他太太相處好,隻跟溫言投緣。
溫言不去,她一個人悶。
溫言早就給甯重陽備下謝禮,是雲南的師傅手工制成的弓,還配了十二支箭。
他們到周公館時,範誠等在大門口,看到周易的車,連忙跑上前。
“我的好七爺呀,您可是回來了,一家子人都到了,就等您來開席呢。”
說着話還不忘給溫言打開車門。
在鎮江那些年,不管旁人怎麼說溫言名不正言不順,範誠始終敬着她,把她當真正的大小姐。
溫言下車,甜甜地喚了聲範叔,範誠頓時心花怒放,哎了一聲,滿是褶子的老臉笑成花兒。
周易輕勾起手臂:“來。”
挽他啊!
這是在周公館呢。
溫言猶豫一瞬,還是挽住了他,不管在哪,聽哥哥的總沒錯。
進了客廳,本來輕笑着說話的女人們,有很自然地起身喚七哥,也有沒打招呼卻坐得端正了些的。
就連叽叽喳喳的孩子都安靜下來,不敢造次。
所有視線都隐晦地落在他們身上。
而周易沒和任何人寒暄。
溫言是第一次在周公館過春節,不知是不是女眷和孩子都要在這裡。
她以為自己要留在這兒,不喜歡她們落在自己臉上探究的目光,下意識握緊周易手臂。
周易輕輕握住她的手。
衆人驚異,顯然沒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溫言的心猛地提起來。
噗通噗通。
猛烈地撞擊着胸口。
她真怕這裡的熟面孔會當衆問她,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名不正言不順。
好在周家媳婦都是有涵養的,再驚異也沒有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