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爺子站在他們身後。
滿身的低氣壓。
神情已經不僅僅是不悅了。
“她聞不得魚腥氣。”
周易後悔心軟過周公館來,現在養好她,讓她平安生産,比什麼都重要。
“跟我去書房談談。”
溫言剛想跟周易說,她在這裡等,就被周易牽了手,“你一步也不許離開我的視線。”
方才的事還是把他吓到了。
周杭的母親家族有精神病史,遺傳率非常高,周杭不排除會有發病的可能,自然什麼都做得出來。
周老爺子冷聲:“一起來。”
溫言忐忑地跟着進了書房,周老爺子背手站在書案後,面容淡淡的看着她。
周易護得緊,讓她坐下,自己則坐在寬大的沙發扶手上,先開口道:“祖父。”
周老爺子沒有說話,緩緩走到他身前,看了他許久,突然擡起手。
周易握住他手腕,平靜地問:“這次我什麼都沒做錯,祖父還要打我的臉嗎?”
周老爺子沒想到他會直接反抗,這麼多年不論對錯,他一向都是聽話的,孝順的。
他氣得發抖,聽周易又道:“您說掌舵人要肩負周家興衰榮辱,卻要我連妻兒都護不得嗎?”
“你的妻是什麼人都配的嗎?”老爺子眉目沉鸷,“你喜歡,可以留她在身邊,這是我最大的讓步!”
“您攔不住我。”周易靜靜地看着他,“她,我娶定了!您也不要想着找李幹部之流過來,李松然就是最好的例子。”
周老爺子的臉瞬間煞白。
“今年的團圓飯我們就不吃了。”
說完牽了溫言的手出門。
直到上了車,溫言才緩和過來,問他:“李松然怎麼了?”
周易不緊不慢地将她抱到腿上,淡定地說:“我讓溫以棠改口了。”
沒有她做僞證,李松然自然逃不掉。
“她肯?”溫言問完就想到那天在房車裡聽到的慘叫聲,身體不由打了個顫,“你對她做了什麼?”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