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
溫言最後悔自己學了七爺甚偉的話。
後來不是半小時。
是整整一個半小時。
她鬧脾氣,踹周易。
他倒是心情很好,由着她甩臉子,耍性子,親手給她換上家居服。
溫言看着地上那條連衣裙,明明離自己很遠,她好似就是能聞到上面的腥氣。
“你賠我衣裳。”
“賠。”周易笑着蹭蹭她,“餓了吧,下樓吃飯。”
溫言一想到飯桌上會看到宋信和雲姨,就哀嚎一聲,不肯動了。
“這有什麼好羞的。”周易把她抱到懷裡哄,“食色性也,人之常情,過于壓抑天性反而會成變态。”
溫言哭笑不得:“可喜歡被人看的是暴露狂。”
周易哼笑一聲,慣來清冷的嗓音低啞柔和:“放心,他沒有看到,我也不舍得你給人看。”
溫言捂着臉哀嚎:“可他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呀!”
“這種事他也做,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周易耐着性子哄,“我們言言剛做成件大事,要好好補補。”
說完自己都笑了。
溫言發覺他最近是真的愛笑。
明明在其他人面前,還是那副兇神惡煞的冷漠,可到了她這裡格外柔和。
有時候她搭那個鍛煉手指的積木,他就在一旁看着,慢聲慢語地指導她。
她笑笑,把手遞給他,“好酸,快抽筋了。”
周易輕輕給她的手指按摩,還不忘感歎:“真軟。”
想到他方才情動也說這樣的話,就忍不住掐他掌心,“你臉皮怎麼這麼厚?這些古怪法子都是從哪兒學的?”
“吃完飯再說。”
周易說完也不給她再鬧的機會,直接抱了人下樓。
溫言感覺他在逃避話題,愈發決定要逼問清楚,自己都沒察覺古古怪怪,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