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顫聲喚了聲哥哥。
周易冷聲:“回去。”
雲姨扶住溫言,“大小姐别急,您信七爺,也容老太太緩一緩。”
溫言很久才平複下來,啞聲問周易,“外婆一直這樣嗎?”
周易嗯了聲:“腦幹和颞葉瘀堵,造成記憶錯亂,情感冷漠,我以為見了你會好一點,沒想到反應更強烈。”
這樣隻能送到别處養。
不見溫言她情緒還好一些。
周易裝了監控,溫言坐在屏幕前看着外婆,木讷地由着他用雞蛋給她滾臉。
“外婆是不是怪我五年沒回去看她?”
“不會,她隻是生病,不認得你了。”
周易把她摟在懷裡,看着她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樣,心疼得不行。
溫言閉着眼,滿臉疲憊,之後的幾天她都休息不好,周易每晚抱着她,她才能睡沉一會兒。
一個月期滿。
去民政局和顧北辰領離婚證。
大概上次給顧北辰也留下陰影,他和溫言一樣戴了口罩,出證很順利。
從民政局出來後,他追上溫言,突然哽咽地問:“你的手什麼時候複健?”
“與你無關。”溫言看着前方說。
顧北辰停頓了下,小心翼翼道:“我們還是朋友吧!”
溫言沒有回答。
“隻做朋友也不行嗎?”
“不行。”
拒絕的幹幹脆脆。
哪怕他知道錯了,肯跟她離婚,她還是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