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過去又拉上一扇窗簾。
光線變得更弱了,溫言嘗試睜眼,他在身邊,顫聲安撫她,“不急,慢慢來。”
她終于睜開了眼,眼前模糊,隻能看清他的輪廓,想擡手揉眼,卻發覺沒有力氣。
“言言。”他聲音低啞溫柔,“終于醒了,你”
溫言漸漸地适應了,看清他的眉眼,眼眶泛紅,想說話卻因昏迷太久,發不出聲音。
周易看出她着急,用指腹輕輕摩挲着她額頭,深深凝視着她,最後忍不住低頭吻她的唇。
溫言驚異得睜大眼,喉嚨裡終于發出沙沙的聲音:“哥哥,你做什麼?”
周易察覺不對,皺眉。
溫言抿唇:“男女有别,我都這麼大了,你不能親我。”
周易懵問:“你多大?”
“十八歲呀!”她扁扁嘴,有點委屈,“你天天忙着談戀愛,都好久不管我,連我幾歲都忘了。”
說完打量四周,皺眉:“我怎麼在醫院?生病了嗎?說話都沒有力氣了。”
她蔫蔫的抿唇,閉目休息。
周易完全愣住。
她這是失憶了?
醫生進來檢查後,周易叫了雲姨過來伺候她吃飯,自己去見專家會診團。
“結合腦核磁和ct來看,大腦的一些毛細血管部分,确實存在供養不良的情況。”
周易皺了皺眉,溫言現在讓他很不安。
“我們推測是短暫的心髒驟停造成的,不過您放心,記憶錯亂這個情況,一般是可以恢複的。”
周易心頭複雜。
自己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欣喜有之,悔恨有之,痛苦亦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