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在醫院住了半個月。
回到易園總覺得哪裡不對,想問雲姨,可周易命所有人都不準提他們之間的事,所以雲姨也不敢開口了。
距離流産一個月後,雲姨終于同意放溫言出屋。
“啊!”她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終于解放了,養病像坐月子一樣,憋死了。”
雲姨不敢接話。
她可不就是坐月子嗎?
溫言顧不得看她,跑到院裡玩。
十八歲還是跳脫的年歲,再膽怯穩重,也憋不了一個多月,她現在像脫缰的野馬。
“雲姨,用力推呀。”
“我的大小姐呀,不能再高了。”
周易進來就看到溫言坐在秋千上,笑靥如花。
她出院後有專人調理身子,小月子養得細緻,整個人唇紅齒白,氣色比之前好了不少,滿滿的生命力。
本就年紀不大,這會兒看着更顯小,竟真和十八九歲的時候沒什麼差别。
溫言看到他,忙朝他招手,笑着喊:“哥哥,雲姨沒力氣,你快來推我。”
周易看着又想到那個夢。
夢裡的可心也這般坐在秋千上。
從那個夢後他就不太好,幾乎每天都會想小姑娘,難受狠了就畫她,給她買玩具和裙子。
這些情緒還不能讓溫言發現。
他一個人忍着,好多個夜晚,他似乎又回到那片樹林,可再也尋不到那個叫周可心的小姑娘。
溫言見他不過來,忙跳下秋千,朝他跑過來,“哥哥,你怎麼不過來呀!”
周易扶住她,清淡笑笑:“好好走路。”
這些天老爺子鬧騰得厲害,算是撕破臉了,他忙,很少在家陪她。
溫言牽住他的手,讓他推秋千,周易有點不敢看,總覺得這場景和夢境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