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感覺到周易的淚。
眨眨眼。
鼻子也酸了。
助産士拿來包巾把孩子裹住,在她的屁股上拍了兩下,小家夥立刻發出哭聲。
聲音洪亮。
中氣十足。
溫言聽着孩子的哭聲,心裡終于放松下來,眼睛受不住要阖上,又不甘心。
她想看一眼。
她最親近的骨肉。
醫生高興地将孩子抱給溫言看:“太太您瞧,是個好漂亮的小公主,五斤重呢!”
她抱着小嬰兒搖了搖,哄了幾句讓她别哭,又笑道:“一點都不像早産兒,又白又嫩,水靈靈的。”
“放溫箱吧!”周易冷冷說了句,盯着溫言的眼睛都沒移動一下。
助産士懵了。
就沒見過這麼冷漠的爸爸。
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這一刻具象化了。
“哥哥。”溫言有氣無力地說,“你抱抱她,放到我身邊來,我想好好看看。”
剛走沒幾步的助産士停下,見周七爺緩緩起身,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住。
助産士挑眉。
看溫言的眼神充滿崇拜。
她也見過把男朋友叫哥哥的嗲精,有點讓人起雞皮疙瘩。
而周太太這聲哥哥,又軟又甜,嗲得十分自然,誰聽了不得麻啊!
禦夫有術啊!
周易可不理會她在想什麼,直接把孩子抱給溫言,初為人父,他緊張得屏住呼吸。
小家夥太小。
他怕自己呼出的二氧化碳傷到她。
他特别參加了産前培訓,有育嬰師專門教授怎樣護理新生兒,雖然沒抱過,卻并不手生。
他輕輕的不敢用力,幾乎是将孩子捧在手裡,湊到溫言跟前,啞聲說:“言言,你看。”
溫言把臉頰貼在女兒的襁褓上,心軟得仿佛要化掉。
隻有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