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想坐起來。
腿一動某處就疼，她皺着眉，團起身子。
周易将她抱起來，靠着床頭坐好，輕輕給她梳頭發，“側切傷口要恢複幾天。”
側切。
溫言有心理準備，但真的經曆還是像每個新手媽媽一樣，莫名羞澀尴尬。
周易笑笑不語。
給她編了條魚骨辮，發稍卷起來，用小細皮筋綁好，手法娴熟，連溫言自己都比不上。
她不由看看自己，穿了偏厚的純棉睡衣，長褲長袖，清爽幹淨，不見一絲生産的狼狽。
從她受傷就是他在照顧。
事無巨細。
想問的話哽在喉頭。
她發覺自己在害怕，怕擔憂的事是真的，可又做不到自欺欺人。
最終還是抖着嗓子問：“你和何皎有過孩子嗎？”
周易看着她，四目相對，笃定道：“沒有。”
“你不要騙我。”
“不騙。”周易握着她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你要是對我還有一點信任，就先吃點東西。”
“我”
“不瞞你。”周易扶着她坐起來，“醫生叮囑，你的身體消耗過大，醒來要先吃飯。”
見溫言還在猶豫。
他拿出鏡子，端到她面前。
溫言看着鏡中自己，還有些未褪的浮腫，卻依然能看出兩頰消瘦，仿佛被榨幹元氣。
她輕撫着自己的臉。
有些不可置信。
她現在已經這麼醜了嗎？
“我費盡心思，把你養得圓潤幾分，現在又瘦得快剩一把骨頭了。”
周易把鏡子拿開，歎道：“别胡思亂想，好好養月子，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