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澤從步行梯上樓。
他走了幾層,穿過方門,沿着走廊一直走到盡頭,推開最裡面的一間辦公室的門,副院長跟另一個當值醫生已經在那兒候着了。
“孩子真的沒了?”陸宴澤進門就直入主題。
“是的,陸先生。”
“在送醫的路上就保不住了,進我們手術室後,我們隻是傾盡全力替孕婦保住了子宮。”
陸宴澤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對面前的這兩人,陸宴澤還是比較信任的。
何況,他們說在來醫院的路上,就保不住了。
車禍現場的視頻,以及他剛才就打過電話給他們尊享私立在救護車上的醫護人員,這麼多人,他們的說法一緻。
謝晚棠想要保住肚子裡的寶寶,那絕無可能。
兩天後。
炙熱的四九城終于迎來了一場暴雨。
謝晚棠靠坐在病床上,她不是病人,卻享受着一切病人應有的待遇。
這兩天,她這間病房,除了陸家的人,該來探病的都已經探過病了。
病房的儲物櫃裡,有她需要用的所有東西,還有一本離婚證。
謝晚棠怎麼都沒想到,她這婚離得這麼不明不白。
人都不需要到現場,這結婚證就換成了離婚證。
她要早知道,這東西還能這麼玩,她何須跟陸宴深打那個招呼。
這個連底在哪兒的漩渦,她到底是怎麼淌進來的,她都不知道。
真是有些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