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目光沉沉:“借用他老人家一句話,謝小姐是個妙人,我想,你們可能有機會成為忘年交。”
“”
謝晚棠自謙地笑了一下。
能不能成忘年交,不是她單方面能決定的。
她關注吳教授,是因為kg。
吳教授看到陸沉的車,已經在拄着拐杖準備走下飯店的台階,飯店的迎賓小姐見狀,兩個都轉身朝他走去,要扶他,結果還被拒絕了。
陸沉還真是沒說錯,果然是一個很有脾氣的老人家。
哦,對了,吳教授不喜歡被人提醒老。
她不能叫他老人家。
隻能叫吳教授。
陸沉先下車,去後備箱将輪椅擡下來,謝晚棠拄着拐杖站在那兒等,等陸沉把輪椅打開,她坐了上去。
台階上的吳教授見此情形,腳步忽然頓住。
下一秒,轉身自己又重新邁上了台階。
走得那叫一個又穩又快,腳下跟安了風火輪一樣。
一眨眼,就不見了人影。
面對此,陸沉很淡定,謝晚棠卻心有戚戚焉:“吳教授是不是嫌棄我這樣?”
“要分立場。”
陸沉這話說的很有藝術。
謝晚棠聽懂了。
剛剛站在台階上的吳教授,是作為陸沉的外公的立場,他翹首以盼,是想看看被他孫子看上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
當他發現,自家孫子看上的竟然是一個坐輪椅的殘疾時,那自然是生氣的。
偏偏不好當場發作,所以,才轉身就走。
抛開陸沉外公這個身份的話,他就是單純的吳教授。
而她隻是一個想要跟他學習,聽他上課的學生,所以,殘不殘疾的倒是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