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總想着趴在别人身上吸血!”
“好啊!好啊你!”劉翠花怒極反笑,指着李玉琴,又轉向喬明遠,“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娶的好媳婦!真是長本事了!翅膀硬了!”
她轉而對着喬明遠破口大罵:“你說我沒有憐惜她?喬明遠我告訴你!”
“我把她從那麼丁點兒大拉扯到能嫁人,我就是憐惜她了!”
劉翠花的聲音越發尖銳刻薄,帶着一種令人心寒的理所當然。
“别人家生的閨女,一生下來,不是直接按尿盆裡溺死,就是扔山裡喂狼了!”
“她李玉琴能囫囵活到今天,能嫁給你,那都是我這個當娘的恩賜!是老娘我心善!”
李玉琴聽到這話,渾身猛地一顫。
“恩賜?”她喃喃自語,這兩個字像兩根淬了毒的鋼針,狠狠紮進她的心髒。
上輩子被榨幹最後一滴血的絕望,這輩子重生後依然逃不脫的糾纏,還有那些從小到大挨過的打,聽過的罵,受過的無數委屈,一瞬間全都湧上了心頭。
她隻覺得一股血氣直沖腦門,眼前陣陣發黑,眼圈也控制不住地紅了。
“呵恩賜”李玉琴的笑聲凄厲而悲涼,充滿了無盡的憤怒和怨恨。
“早知道是這樣的‘恩賜’!”
她猛地擡起頭,通紅的眼睛死死盯着劉翠花,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你當年還不如直接把我溺死在尿盆裡!”
“我也省得活受這幾十年的罪!省得被你們當牛做馬磋磨一輩子!”
劉翠花一口氣沒上來,險些厥過去,緩過勁兒來便指着李玉琴“哇哇”地尖叫起來,聲音比之前更加凄厲刺耳。
“你這個天殺的!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我圖什麼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