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們是李玉琴同志的父母?”
“大半夜的,怎麼坐地上了?”
鄰居們面面相觑,竊竊私語。
他們大多是喬明遠單位的同事家屬,李玉琴夫婦搬來時間不長,平時也就點頭之交,談不上多了解。
如今聽這老兩口哭訴,看他們這可憐的模樣,不少人心裡已經信了七八分。
“這李玉琴平時看着挺和氣的,怎麼會”
“誰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再怎麼說,也不能把爹媽趕出來睡樓道吧?”
一時間,看向李玉琴家緊閉房門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不贊同和鄙夷。
一個住在對門的老大媽心腸軟,忍不住開口道:“老哥哥,老大姐,地上涼,要不要不先去我家坐坐?等天亮了再說?”
另一個鄰居也附和:“是啊,總不能真在樓道裡過夜,對身體不好。”
劉翠花哭聲一頓,眼看就要順杆爬,心裡盤算着進了别人家,更能把事情鬧大。
“咳,咳,”幾聲清脆的嗑瓜子皮落地的聲音響起。
一個穿着花布睡衣,手裡還捏着一把瓜子的中年婦女,從二樓樓梯口慢悠悠地晃了上來。
她是二樓的王嫂,平時就愛東家長西家短。
“我說幾位,可别被這兩位老人家給騙了。”王嫂“咔嚓”一聲磕開一顆瓜子,眼神裡帶着幾分看透一切的精明。
衆人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王嫂不慌不忙地繼續說:“今天下午,我可是在我家陽台上看得真真切切的!”
“他們倆,堵在人家玉琴家門口,罵得那個難聽哦,什麼‘小娼婦’、‘白眼狼’,什麼髒話都往外噴!”
“啊?”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