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那幫吃飽了撐的王八蛋!”
“肯定是李玉琴那個賤貨撺掇的!”
“她自己不敢出頭,就讓院裡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對付我們!”
劉翠花的眼睛裡淬着毒,怨氣沖天。
“走!現在就回去!我今天非得撕了那小娼婦的嘴!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在背後搞這些陰損招數!”
她說着,轉身就要往回沖。
“你瘋了?!”李大壯沉着臉,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他被摔得最重,現在尾巴骨還鑽心地疼,一想到那八個煞神似的壯漢,腿肚子就直哆嗦。
“你還回去幹啥?萬一萬一那八個人還沒走遠,又回來了咋辦?”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算了?”劉翠花很不甘心。
“我今天非要回去讨個說法!不然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她今天是什麼便宜都沒占到,還被當成猴一樣耍了一路,這臉都丢到姥姥家了。
不把場子找回來,她以後還怎麼在村裡橫着走?
“你去讨什麼說法!”李大壯有些不耐煩了,“這種事情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而且我們去過一次了,玉琴她還會給我們開門?”
“我倒是擔心我們連職工大院的大門都進不去!”
周國軍和周國勇的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倒是郭秀娟在一邊撇了撇嘴。
聽李大壯這麼說,劉翠花,雖然滿心不情願,但是最終,所有的不甘和怨毒,都化作了腳下的一口濃痰和一句句惡毒的咒罵。
“行!今天先放過她!”
“我們走!回村!”
“等我找到機會,我非扒了那死丫頭的皮不可!”
一家人灰頭土臉,連職工大院的方向都不敢再多看一眼,狼狽地去了車站,罵罵咧咧地擠上了回村的中巴車。
車上,劉翠花那中氣十足的咒罵聲,引得全車人都頻頻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