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明成不再看她,仿佛多看一眼都嫌髒。
他轉向王所長,指了指自己臉上青紫的傷,又指了指胳膊上的擦痕。
“王所長,從頭到尾,都是我單方面挨打。”
“他臉上的那幾道抓痕,跟我沒半點關系。街坊鄰居當時都在門口看着,誰動的手,誰沒動手,一問便知。”
鄭明成目光最後落在了那個一直高高在上的地中海身上。
“最後,關于賠償,”他再沒有一絲往日的渾不吝,“我的醫藥費、養傷期間的營養費、還有我的誤工費,你一分都不能少。”
他嘴裡嘗到了血腥味,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兩的門牙。
“這筆錢,你要一直賠直到我痊愈為止。”
“你個撲街!”地中海一腳踹翻旁邊的椅子,指着鄭明成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以為我張天華是吓大的?我告訴你,在香江你這種小癟三,我一巴掌能拍死十個!”
周鳳君一個激靈,猛地回過神。
她心裡委屈得像堵了一團浸了水的棉花,又漲又重。
我有什麼錯?
女人想找個條件好的男人過一輩子,不是天經地義嗎?
他鄭明成自己沒本事,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難道還要怪我?
他不是口口聲聲說,隻要我過得好,他做什麼都願意嗎?
現在這算什麼?
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靠不住!
周鳳君飛快地在心裡盤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