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謝冬梅突然停下腳步,吐出一個字。
鄭明成不明所以,還是把剛才折了的右手伸了過去。
隻見謝冬梅一手托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捏住他的指骨,眼睛一眯,手腕猛地一錯一拉!
“咔嚓!”一聲清脆的骨節複位聲響起。
“啊——!”
鄭明成疼得嗷一嗓子,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
可他再活動手腕時,那股鑽心的疼勁兒已經消失無蹤,隻剩下一點酸麻。
“行了,骨頭接上了。”謝冬梅松開手,撣了撣衣角,“死不了就趕緊滾去上班。”
“上上班?”鄭明成有點懵,他這副尊容怎麼上班?
謝冬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怎麼,家具廠是你家開的?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去了廠裡,給我盯緊點你二哥鄭明安。”
鄭明成心裡一凜。
他能進家具廠,還是他二哥,當時已經是車間主任的鄭明安給安排的。
他二哥那人,平時挺老實,唯一愛好就是喜歡打麻将,二嫂沒少為這事和他吵架。
“他要是敢再踏進牌館半步,你先把他腿打斷,再回來告訴我。”
鄭明成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反駁:“媽,你說啥呢那可是我二哥,我我怎麼下得去手?”
再說了,二哥鄭明安那犟驢脾氣,一旦牌瘾犯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家裡誰沒勸過?誰沒攔過?
可他什麼時候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