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冬梅隻是看着那中年男人:“這位同志,我需要跟你澄清一件事。”
她直直指向謝向陽:“他,謝向陽,是我謝氏醫館的學徒。但因其心術不正,醫德敗壞,三天前,已經被我正式逐出師門。”
此話一出,謝建軍臉上的得意笑容僵住了,臉漲成了豬肝色:“謝冬梅!你胡說八道什麼!你這是嫉妒!你見不得向陽有出息!”
謝向陽那張謙恭的臉,也在一瞬間褪盡血色。
他望着謝冬梅,聲音都在發顫:“媽我知道您還在為家裡的事生我的氣,可人命關天啊!您怎麼能因為我們之間的私怨,就如此污蔑我的聲譽?”
好一招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就在這時,一個沉穩而疲憊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怎麼回事?在門口吵吵嚷嚷的,像什麼樣子!”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他穿着一件熨貼的白襯衫,眉眼間滿是熬夜的倦色,但眼神卻異常銳利。
他就是顧家如今的掌舵人,顧老爺子唯一的兒子,顧維。
謝建軍一看到他,立馬換上一副谄媚的嘴臉,點頭哈腰地湊上去:“顧少爺,您别誤會。這是我姐姐,她就是嫉妒我兒子青出于藍。向陽的醫術是我們鎮上公認的!”
顧維的目光掃過衆人,最後落在了謝冬梅身上。
他的眼神裡沒有輕視,隻有審視和探究。
“你就是謝冬梅大夫?”
“是我。”謝冬梅迎着他的目光,平靜地回答。
“你說,他是你棄徒?”顧維的視線又轉向了謝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