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誰呢,”鄭明成斜睨着那個瘦高個,嘴角勾起一抹痞氣的笑,“這不是張二狗嗎?”
那個叫張二狗的瘦高個表情一僵。
鄭明成掏了掏耳朵,慢悠悠地道:“上個禮拜,我還在文化宮後頭的台球室,看見你跟我那好表弟謝小寶湊在一起,商量着怎麼從哪個傻子身上弄點錢花花。怎麼着,今天這趟活兒,我舅舅給了你們多少錢啊?夠不夠你們一人搓一頓羊肉串的?”
此話一出,張二狗和那幾個幫腔的臉色急變。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張二狗色厲内荏地吼道,眼神卻不住地往人群外瞟,已經準備開溜了。
周圍的街坊鄰居又不是傻子,一看這架勢,哪還有不明白的?
“好啊!原來是花錢請來的托兒!”
“我說怎麼跳得那麼歡呢!感情是來演戲的!”
“不要臉!滾出去!”
“就是!拿錢辦事,壞人名聲,爛肚腸的玩意兒!”
人群的怒火一旦有了宣洩口,便如決堤的洪水,将張二狗那幾個托兒淹沒。
一個大媽啐了一口濃痰,差點吐到張二狗臉上,罵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謝醫生在我們鎮上行醫多少年了,我們信不過她,還能信你這個二流子?”
“打他!讓他知道我們街坊不是好糊弄的!”
不知是誰先動的手,幾個人高馬大的漢子立刻把張二狗和他那幾個同夥從人群裡揪了出來,你一拳我一腳,推搡着往巷子口趕。
那幾人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消失在了街角,隻留下一片哄笑和唾罵聲。
風向徹底變了。
“謝醫生,我們都信你!”
“對!這種白眼狼弟弟,就不能慣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