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看見他那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忍不住嗤笑一聲。
“我們隻是覺得,大哥能說出這話,有些虛僞,看來,父皇這次對他的懲罰還是不夠重。”
“是啊,二哥。”
秦硯也解釋道:“我們就是挺意外,沒有别的意思,你别多心。”
“時辰不早了。”
秦野淡淡打斷幾人的話:“多謝兩位皇兄和六弟相送,告辭。”
說罷,不再理會他們,帶領車隊緩緩駛出城門。
剛出城門,秦野便感覺背後有道視線在看他。
他猛地轉身,擡頭。
城門樓上,果然站着這一路他都在隐隐期盼的身影。
是雲姒!
她真的來了。
遠遠的,雲姒看到他在笑。
笑容很明顯,他朝她揮手,示意讓她回去。
雲姒也跟他揮手,兩人隔着距離遙遙相望,卻從未有一刻感覺心是如此的貼近。
随着車隊漸漸走遠,距離也越來越遠。
雲姒看到秦野還是會時不時回頭。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有不舍,但是很安心。
哪怕知道他這一去,可能會遇到危險,但是相比前世,能避免的,能預防的,都做了。
她相信一定不會再重蹈覆轍。
直到車隊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雲姒挺直的脊背一彎,整個人軟軟的靠在阿蕪身上。
昨晚折騰的太狠了,又幾乎沒怎麼睡。
能堅持來這裡,雲姒感覺自己已經突破了身體的極限。
她這具身體不僅先天病弱,更是常年缺乏鍛煉。
從前體虛氣短,走幾步路就氣喘籲籲,連最基本的日常活動都難以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