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輕笑,聲音帶着幾分冷嘲:“我們什麼關系?”
沈謙面色一僵:“你不是說過,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嗎?怎麼,這麼快阿姒就忘了?”
“沒忘。”
“沒忘?”
聽到雲姒如此敷衍的兩個字,沈謙的聲音陡然沉了幾分,眼底翻湧着壓抑的怒意。
“沒忘,那為何現在想見你一面比登天還難?”
“以前我何時想見你,你不是随叫随到?”
“哪怕是三更半夜我派人傳信,你都能披星戴月趕來,現在怎麼就不行了?”
他上前一步,周身寒氣幾乎凝成實質。
“你知不知道我母親病重時,我去蕭王府找過你好幾次,你明明有法子醫治,為何從頭到尾避而不見?”
“她可是看着我們一起長大的長輩,你就眼睜睜看着她死?”
“阿姒,你怎會變得如此冷漠絕情?”
沈謙沉沉的呼出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和語調聽起來平穩,努力維持着溫潤謙和的假象。
她冷漠絕情?
雲姒聽到他這一連串的質問與譴責,差點氣笑了。
他可真敢說。
把自己生病的親生母親扔到别院裡,不聞不問,連進去看一眼都做不到,竟然有臉說别人冷漠絕情!
“是不是蕭王不準你出來?”
雲姒擡眸看他一眼,纖長的睫毛掩住眼底的冷意,剛要開口,就被他猛地打斷。
“是他威脅你,連門都不許你出對不對?”
他急切地追問,語氣帶上幾分自欺欺人的期盼:“你說是,我就信。”
雲姒擡眸,聲音冷淡堅定的回了他兩個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