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自己的臉色,比我這個傷者還差,再讓你陪我進宮,我怕你會死在半路。”
“呸呸。”
曲先生氣哼哼的走了。
時間一晃來到下午,秦野帶着一身未散盡的藥味入宮面聖。
禦書房内。
龍椅上,年約五十的嘉慶帝坐的不算端正,姿态輕松,甚至有幾分懶散。
不惑之年,鬓角雖有銀絲,卻更顯威嚴。
他穿着黑色常服,裡衣是紅白疊加,沒有鎖邊,十分輕盈垂墜,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極為深沉難測。
面容依稀可見年輕時的俊美,一雙鳳眼狹長深邃。
看人時總像帶着審視,明明沒什麼表情,卻讓人莫名心慌。
“傷得如何?”
嘉慶帝的聲音不高不低,聽不出喜怒。
秦野半跪在地上,故意咳嗽了兩聲,聲音帶着虛弱:“勞父皇挂心,已無大礙,隻是還需靜養。”
“刺客的事,可有眉目?”
“回父皇,沒有。”
“可有懷疑的人?”
自然是有的。
但沒拿到确切的證據之前,秦野不會透露半個字。
他微微垂眸:“兒臣不敢妄言。”
嘉慶帝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笑了笑:“如此,你心裡應該是有數的,等你呈上證據的那天,朕會替你做主。”
“多謝父皇。”
秦野也不多說,神色淡淡。
謝恩之後,嘉慶帝讓他起身,又莫名其妙的說了句:“去給皇後請個安吧。”